;“陈初。”
少年喊她,嗓音有些沉,线条细致的面孔看着非常清雅,蓦地让人想到一首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啊”
陈初看着他的眼睛,鼻梁,以及单薄的嘴唇,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明明找不出和自己的相似之处,却并不陌生,反而想要亲近。
她为这奇妙的情绪感到恍惚。
“我是陈最。”
“我回来了。”
“陈最”
两瓶药水刚好输完,陈最小心翼翼地抽掉针,听到陈初含糊的声音,以为把她弄痛了,顿时大气不敢出。
直到听见是在喊自己以后,才动了动睫毛,因为疲惫,神思和目光都很难专注,愣了片刻,才低下头,凑到她面前。
“初初?”
退烧贴已经没了温度,陈最伸手试探她脸颊的热度,还算正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好转,眼皮仍是淡淡的红色,细长的折痕藏在里面,像透明的风筝线。
他很想念,她平日里的那双清亮的眼眸。
少女红软的唇瓣微微翕动,喊着他的名字,却一直醒不过来。
陈最坐在她面前,捧着寒凉的手心,缓缓呵出热气,想为她取暖。
“初初我该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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