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笔记本也不少,可惜文具再精美,字还是难看,歪歪扭扭,毫无笔锋可言,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稚嫩。
回来以后,陈家人从未过多问过他在母亲身边的日子,一来是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二来是默认他衣食无忧,境遇优渥,不存在烦恼。
奶奶絮絮叨叨的说着陈初小时候的趣事儿,例如穿着背带裤去爬树,结果被挂在了树梢上;夏天的时候,去河边钓小龙虾,被路过的螃蟹夹住了脚丫子,哭哭啼啼跑回家;
第一次学骑自行车,直接冲到了荷塘里;在作文里胡编乱造说自己是隐藏在地球的外星间谍;帮同学代笔写情书,一封十块钱,结果被教导主任抓到,被罚扫厕所一周。
诸如此类无厘头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小事构成了一个稀奇古怪,从不循规蹈矩的陈初。
和他截然不同的陈初。
在奶奶没说这些之前,其实陈最对妹妹是有些同情的,觉得她不受重视,没人关爱,野生野长,处境很彷徨。
可现在陈最不得不承认,那些他没参与过的日子,陈初过得也挺好,自由自在,不谋远虑。
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同时又忍不住失落,陈初会一直往前走,没了他,也能走得很好,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他叹了口气,所谓的悲悯,不过是在自怜而已。
因为输液,陈初的手摸着很凉,陈最去灌了热水袋,垫着她手心,十指交迭抵着下颌,静静地看着她。
奶奶去了趟阳台,摘了枝纤长的山茶花浸到小瓷瓶里,放在她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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