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弓箭,已经安排在了无极殿周围的屋顶,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会暗中击杀池则宁。”
池旭尧看何明德神情严肃,安慰道:“最多是我心愿不能达成,我们自己并无危险。”
何明德思忖再三,还是问道:“你今晚,没打算弑君吧?”
池旭尧沉默了好久,才愧疚地摇头,道:“吴英和楚执会支持我,请父皇写一道禅位诏书。池则宁这个威胁在眼前,父皇不得不写。”
何明德松了口气。
他生死一线,饱受折磨之时,自然也是恨皇帝的。但是人的感情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互相吞噬。皇帝作为一个纯粹的父亲时,给池旭尧带去过很多美好的回忆。即使是现在,池旭尧对父亲有憎恨的感情,但是那些美好仍然存在。倘若池旭尧为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只怕余生都难以安宁。
皇帝要活着,慢慢消耗掉那些美好,到那时他活着死了,都无所谓了。
何明德道:“禅位诏书就够了,咱们一次只做一件大事情就够了。”
“嗯,”池旭尧无奈道,“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柳家军营外还安排了人,若是事情到不可挽回的时候,他就会带着伪造的圣旨,宣柳将军入宫护驾。”
何明德暗想,这可是巧了,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酉时,宫廷夜宴。
百官进入无极殿,皇上坐在高台之上,畅意举杯。他确实是高兴,他那两个孽子没了,自己最喜欢的儿子长大成人,挺拔俊秀,也很听自己的话,自己的后宫和睦,幼子们天真可爱,天下太平,只需要纵情享乐,至少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是不顺心的。
酉时一刻,天牢。
池则宁跨过躺了一地的尸体,张开手,走出了天牢。他看着久违的月色,又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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