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日里只有几个人偷偷收了,这回户部人手一份,大家倒是都上了一条船,不必互相提防,只是啊,这条船可能要撑不住了。”
他摇摇头,又提醒了一次郑彦,“昧良心的钱别收。”
郑彦还是一脸不舍,可是那胆量又让他犹豫起来。何明德不管他心中天人交战,而是走回了自己的桌位。
户部是国家的钱袋子,可是这钱袋子里却放满了蛀虫,自己偷了钱,中饱私囊。
太子作为户部的靠山,只怕也没少从这个钱袋子里拿花用。
不过最近听说户部尚书上了年纪,要致仕了,只怕太子大皇子都盯上这个位置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收钱,只怕是坟还没挖好,人就没了。
他收回心思,翻开了眼前的账本。
“啪。”
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瘦高的身影走了进来。
此人身高八尺,却是瘦的颧骨都出来了。五品郎中正的官服褪色破旧,像是一片挂在竹竿上的布料。
若是在别人身上,这已经足够惹人注目了。
可在此人身上,这竹竿挂布还不是此人身上最惹人注目之处。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在男子都蓄发的朝代下,他头发才到肩膀,还长短不一,扎了个炸了毛的短马尾。
这男人进了屋,扫视了一眼屋里,末了,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在郑彦旁边的办公桌前坐下了。
这谁?
第19章 论学
这竹竿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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