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再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就拿着一瓶消毒的碘伏和几张创口贴。
坐到陆景策旁边,一边把碘伏拧开,一边说:“你手上怎么那么多伤口?搬东西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呀。”
她拿一只棉签沾上碘伏,然后拉起陆景策的手,试着擦上去。
陆景策手上的伤口都是新的,大多数是搬砖的时候,不小心被砖头擦伤或者砸伤的。
刚刚又淋了雨,伤口被雨水泡过,有点发炎,碘伏擦上去的瞬间有丝刺痛,陆景策手背不自觉地抖了下。
沈雁笙立马停下,抬头看他,“很疼吗?”
陆景策摇头,说:“不疼。”
沈雁笙又低头小心翼翼给他消毒,说:“伤口都有点发炎了,肯定是有点疼的,你最近不要碰水呀,要不然肯定会反复发炎。”
陆景策“嗯”了声。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沈雁笙的脸上,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近到他能看清楚她长而密的睫毛,能看清楚她专注的神情,能看清楚她右眼下方一颗小小的红痣。
那一年的陆景策十六岁,少年动了心,从此万劫不复,一记就是漫长的十几年岁月。
八月底的时候,沈雁笙要回北城了。
走的那天,她特意去和陆景策告别。
那天和往常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陆景策照常在工地上干活,中午领了盒饭不舍得吃,要留着拿回家给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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