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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烈日直直晒在他身上,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快走到路口的时候,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陆景策看到的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令他很快清醒过来。
他从床上坐起,看到护士在给他打吊瓶,他什么话也没说,伸手就拔掉针管。
护士吓一跳,叫道:“诶!你干嘛呢!”
陆景策从床上下来,径直往外走。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和从外面进来的沈雁笙撞见。
那是陆景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沈雁笙,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想从她身侧出去。
沈雁笙反应过来,急忙拉住他,睁大着眼睛问:“你去哪呀?你受伤很重,要住院的呀。”
护士也急忙跑过来,说:“我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怎么能自己拔针管呢,吓死我了。”
沈雁笙低头看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背还在流血,下意识要把人往里面拉,说:“你别担心啊,你在我爸爸的工地上出的事,医药费都包在我爸爸身上,你把伤治好了再走啊。”
陆景策有些不耐烦,甩开沈雁笙的手,径直往外走了。
沈雁笙在原地愣了几秒,等追出去的时候,人早就没了踪影。
那一年的沈雁笙也才刚满十六岁。
在她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来没见过比那个男孩更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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