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着说道:“池喻啊池喻,你多管闲事,折腾掉了本公子的功名,可是现在,本公子还是比你先一步,得了这官身。”
“吴琪,”一个举子怒道,“你别太得意了,不过是花钱买来的官身,算什么能耐!”
“算什么能耐。”吴琪笑了,“那也是一个四品官,你们这些人,怕是一辈子都爬不到这个位置,你们说,这算什么能耐?”
他猖狂大笑,颇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
吴琪和池喻结仇已久,当年是因为池喻曝出了舞弊事,作为买考卷的一方,吴琪不但被取消了乡试的成绩,连功名都被夺。
吴琪在江南学界,名声扫地。
吴琪的伯父家住京城,他如今暂住在他伯父家里,有举子昨日偶尔发现,吴琪家也在花钱去竞禁军的官职,本来就有些愤愤不平,结果还真让他买到了。
他们十年寒窗苦读,能不能再进一步还难说,而一个考试作弊的,却能靠着银子轻而易举的得了官身。
四年前,吴琪因为银子,买了试卷,成了秀才。
四年后,同样也是因为银子,他得了官身!
他们觉得有些可笑,更有些可悲。
当官位都能价高者得的时候,他们的所有努力就仿佛成了一场笑话。
池喻冷眼旁观,吃过大亏后,他早没有了从前的年少轻狂,这些话根本激不了他。
卫修的眸光微动,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二楼的某间雅座,说道:“禁军不肯上阵杀敌,把平闽州的重任也推给了镇北王府,没想到,干起买官卖官的勾当倒是熟练的很。”
这话一针见血,无论是江南来的,还是大荣地方来的,全都感同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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