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歇了。”
月姐儿瘪了瘪嘴,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可是我想我娘了……”
这小孩子哭起来,那真是一个传一个,桁哥儿见月姐儿有要哭的趋势,也开始不断地吸鼻子,眼见就要掉金豆子了。
倒是阳哥儿,打小就有个做大将军的梦想。在他看来,这一路上惊险十足,也就只比行军无趣了那么一点点,到了现在还是精神头十足。见哥哥和妹妹都有些想哭,他倒是和个没事儿人一样安慰说:“哎呀,等咱们回去了,日日都能见到阿娘,可这样在外头快活的日子,这辈子恐怕也就是这么一遭了,有什么好哭的呀?”
虽然是在逃命,可段应臻和淑兰夫妻还是被小家伙这番言论给逗笑了。淑兰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萱姐儿,打趣道“你才多大啊,就知道这辈子了?”
阳哥儿有些不服气,正想反驳,便听段应臻“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他动作十分麻利地把用来烤兔子的火给熄了,带着孩子们猫着腰跑到了最近的一颗树边儿上,先是把阳哥儿月姐儿抱到了最低的树杈上,护着两个小家伙爬到枝繁叶茂足以将两个孩子的身形隐去的地方,才又寻了一棵树,如法炮制将桁哥儿和瑞哥儿也送了上去。接着,夫妻俩才抱着小些的萱姐儿打算再寻个藏身之处。
没成想,刚走出去几步路,便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段兄弟?你在这里吗?我,石头啊!”
段应臻和淑兰对视一眼,“娘子,你和萱姐儿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去看看。”
“诶——”淑兰扯住他的袖子,“会不会有诈?”
“我不走进,远远地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