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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下墨兰,呆立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终于回到马球场的时候,便见王若弗正拿一条打湿了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阳哥儿脏兮兮的小肉爪子。
“你这是又上哪儿疯去了?怎的把手弄得这样脏?”王若弗不放心地问自家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小儿子,想着别是又闯了祸,拿泥巴去丢旁人了吧?
“刚刚投壶去了,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话虽这样说,可看这小家伙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王若弗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心里想着小家伙只怕又闯了祸不敢告诉她,王若弗便瞅了他一眼,又说道:“你现在不说,别一会儿旁人找上门来告状,你娘我却连个准备都没有。”
阳哥儿倒也不避讳,直接说:“娘你放心吧!她不敢来找的!”
“你果真是拿泥巴去砸人了?”王若弗边说边拧上了儿子的耳朵,“我怎么教你的?在家里怎么闹腾,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谁也不会记恨谁。可这出了门,你知道会不会惹上个什么权贵人家?”
“哎呀呀——疼!娘,你快松开!”其实王若弗到底是亲娘,能拧得他有多痛?阳哥儿只不过是故意作出一副痛极的样子来惹人心疼,好叫母亲放过他罢了。
墨兰在旁边瞧着,更是惊讶极了。
此前,阳哥儿帮了她,她已经觉得“受宠若惊”了。现如今,明明是因着她才被大娘子责罚,他竟也没有供出她来……
难道,一直以来所坚信的,真的全是错的吗?
想到月姐儿那句:“四姐姐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母亲不会站在你这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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