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智,想撒个谎骗外人说请神医治好了他的痴呆症,让他去考功名,学以致用。
陈尚志说那样一来朱昀曦肯定不会再允许他呆在柳竹秋身边,断然拒绝了。
“世上不缺做官的才子,但能陪伴你的只有我,做你这个女夫子的弟子极为荣幸,怎能说成屈才呢?”
踏上返京旅程,陈尚志很不安,柳竹秋著书立说惹怒了大批守旧官员,长期参奏诬陷她。皇帝没在圣旨上露口风,但派人远道千里来传唤,想必不会轻松了之。
他们走的是水路,沿京杭大运河乘船北上。
正值初冬傍晚,一片孤帆随夕阳航行,两岸青山映带,归鸿逐波,萧瑟寒飙吹撩着船舱门口悬挂的毡帘,间或送来几声凄清的鹤唳。
柳竹秋忙着校对文稿,手里这批稿件是她这半年写就的,还有部分来自一些文坛知交,她想赶在进京前整理完毕,以保证顺利出版。
陈尚志替她誊写校好的稿子,趁舱内无人,小声问:“季瑶,今早我听到锦衣卫谈话,他们说这一路都尽量少靠岸,争取下月中旬抵达京城。行程如此之急,我真担心陛下轻信歹人,这次是拿你去治罪的。”
柳竹秋笑了笑:“估计是这样。”
她终于说出实话,陈尚志揪心道:“你明知如此为何还不做打算?那人已是皇帝了,你别高估他的气量,为防万一我们还是趁早逃走吧。金夫人去年曾派使者请你去蒙古做客,我们不如仍去投奔她。”
柳竹秋认为是时候与他商议未来了,放下笔,轻轻朝他招了招手。
陈尚志忙搁笔挪到她身边,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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