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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秋说:“臣女曾在红莲庵的藏经阁里看到您出阁前捐赠的观音画像,上面的落款写着您的闺名许贤媛。”
几十年前的旧事太后自己都记不清了,她身旁的女官深谙其意,出言苛责:“柳竹秋,你当众宣扬太后的名讳,实乃大不敬,理应罪加一等!”
柳竹秋平静辩解:“臣女不认为让众人知晓太后的名字属于不敬,从古至今的后妃,除开个别经历犹未传奇的,其余都未在史书中留下本名。人们提到她们,只会说某后某妃,遇上姓氏相同的,则会加上前缀,说她们是某某帝的后妃。这些后妃有的非常贤德,有的甚至对国家做出过卓越贡献,却永远站在历史的阴影里,不能真正名垂青史,诸位以为这现象公平吗?太后您辅佐两朝帝王,慈圣识虑,众所不及,功绩可与宋英宗的皇后高滔滔并论,也该像她那样名载史册,受后世颂扬。”
刚才她明知太后心存杀念,仍正面接受考验,实则是想借机为其正名,以补偿她的失亲之痛。
许太后听完她的陈词,立刻省悟,为她这份以德报怨的用心感动羞愧。
她大半生享尽荣光,连做皇帝的儿子都低眉顺眼敬着她,可迄今为止只有柳竹秋公开替她争取这份她自己都忽略了的利益。
太后满含怒火的眼眶蓦地湿润,深刻领会到什么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长叹一声道:“罢了,你救驾有功,些许小错可以免罚。”
朱昀曦等人欣然解忧,柳竹秋谢恩时请奏:“请太后让太子殿下登帝座,接受众臣朝拜。”
许太后点点头,向朱昀曦招手。
朱昀曦压制着剧烈起伏的心潮稳步登上御台,姿态庄重地在那张代表至高权力的龙椅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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