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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远回去复命,他还担心柳竹秋会逃走。
陈维远安慰:“老奴已郑重警告过她,她也知道景山内松外紧,山下岗哨众多,守备森严,不会乱跑的。倒是殿下,可得忍住别去找她,被人发现告到陛下那里就全完了。”
庆德帝肯原谅他实属不易,绝不可辜恩再犯。
朱昀曦明白利害,柳竹秋在他的控制下,即使见不着他心里也比较踏实,吩咐陈维远好生供应她日常所需,又挑了个忠厚老实的宫婢去服侍她。
柳竹秋试着向陈维远打听庆德帝的病情,听说皇帝已传旨将他的寿材抬到乾清宫备着,名为冲喜,但谁都知道这是大限将至的信号。
四月戊日天子按例该去天坛祭祀求雨,此时庆德帝一日晕死两三次,已然下不了床,皇室的祭典都由太子代理。
他预感来日无多,准备等祭典结束召阁臣拟定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