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剧痛抽筋,持续低烧咳血,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令他无比焦虑、暴躁,对外界的刺激越发敏感。
刚才收到这封措辞尖锐又精准打击的匿名文书,他觉得上面的字字句句犹如钢针铁钉插进他的骨肉。
哪个皇帝不顾惜名声?他为江山社稷吐哺握发、寝不遑安了一辈子,眼看临了将要盖棺定论了,竟被这封断章取义,夸大其词的奏疏抹杀一切功绩,描绘成残暴不仁的昏君,这不比直接抽他耳光更狠?
若是走正规渠道具名上奏,奏疏多半就被司礼监提前截下了。就算到了他手里,他顶多像过去收谏疏那样看个开头便扔下留中不发,还不会生这么大气。
居然搞成匿名文书在宫里四处投放,装神弄鬼,欲盖弥彰,这不是生怕他看不见,气不死吗?
他断定这绝非一个人干的,应有若干同伙,否则怎能躲过侍卫们监视在宫中各处投书?
那帮大臣以为他快死了,便明目张胆欺到他头上,他若咽下这口气,真白做几十年的皇帝了。
“此系团伙所为,犯人还在宫中,传令东厂、锦衣卫就地缉拿,不得放跑一个。”
皇帝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凡清醒者都不赞同,
朱昀曦忙说:“有些老臣素来忠谨知法,可否先放他们归去?”
太子妃的父亲国子监司业也在外面罚跪,起码得保下他才不伤自己的体面。
庆德帝恨道:“这帮老家伙有几个是真正老实的?所有官员里就属他们最狡猾。传令,一并受审,无论何人均不得例外!”
朱昀曦还想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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