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放心不下,让春梨带我过来。你爹和哥哥们怎么样了?”
范慧娘见柳竹秋这身打扮,猜她要进宫为父兄求情,用手拈着官服上的线头说:“你这官服是新做的吗?怎么这么多折痕啊。”
去年伯爵府被焚,柳竹秋的官服烧毁,这套是事后做的,还没上过身,叠放在箱子里压出了褶皱。
范慧娘说她这样太不体面,让她脱下,叫春梨取来熨斗,亲手帮她熨烫平整,再亲手为她穿上。
“你这个补子绣工不好,一点不生动,当初应该告诉我,让我给你绣。你爹官服上的补子就是我绣的,不比外面那些作坊绣的有文采?”
她端详着柳竹秋胸前的麒麟补子又骄傲又伤心,酸楚道:“这一家子男人说起来多能耐,也只混得孔雀白鹭,只你挣上了麒麟兽1,要不是个女儿,为柳家光宗耀祖的人本该是你啊。”
柳竹秋微笑:“太太还觉得女儿不如儿子?”
范慧娘忙摇头:“看到你,我再这么想就是个糊涂蛋了。咱们女人可以比男人强,男人怕被我们比下去才编出那么多规矩来压制我们。阿秋,我要是早二十年认识你这样的人,也会努力试着活出个人样来。”
她止不住流泪,转身用袖子遮住脸。
柳竹秋握住她的双肩,面对面鼓励:“太太有这份决心还不算晚,今后在家可挺直腰板过活,要知道你完全有条件当家做主。”
柳邦彦迟暮,往后全靠老婆照顾,如果范慧娘能摆脱妇德束缚,利用丈夫对她的依赖夺权,再利用孝道钳制不听话的儿子媳妇,将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
柳竹秋替继母擦了擦眼泪,肃穆地跪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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