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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其臻你大胆!”
“殿下,您断送柳大小姐的前程,就不怕她怨恨?”
直击良心的拷问迫使朱昀曦要靠捏紧椅子扶手来维持镇定,铁齿道:“她此刻恨我又如何?等将来吃够苦头,自会发现她今生能依靠的人只有孤。至于你,你只是我朱家养的奴才,别以为现在有陛下护着就给孤摆阁臣的架子,有朝一日照样得爬在孤脚下摇尾乞怜!”
萧其臻悲怒难禁,疾呼:“殿下出此桀纣之言,不觉得愧对先祖?”
朱昀曦暴跳而起,直逼上前威吓:“你敢骂孤是桀纣,好啊,你有本事就当场效仿比干,让孤相信你真是忠良!”
他没见识过萧其臻的倔脾气,一个劲激将,真激得他孤执发作,拱手做出领命的姿态,大声道:“敢不从命?”
没等朱昀曦反应,一头撞向旁边的几角,登时血流如注。
朱昀曦只在书上见过折槛1、断鞅2的典故,真碰上直臣死谏,立时唬出一身鸡皮,急命外面的侍从进来抢救。
侍从们扶起萧其臻,见他左额破了个洞,眨眼功夫已成血人,忙用布巾封堵。
陈维远听太子说是他自残所致,惊声责备:“萧阁老,此为何故啊!?”
萧其臻人还清醒,强硬地向太子示威:“殿下命微臣做比干,微臣是在遵旨行事。”
他公开跟太子对峙,众人分外惶乱,知道这事传出去与太子大为不利。
朱昀曦傻了眼,张狂劲儿一扫而尽,忘却体面叱骂:“这逆臣先辱骂孤是桀纣,接着自残逼凌,实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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