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子的权势有多大威力,但随即定神鼓励她:“他要是欺负你,我来替你挡着,他若知孝道,念在大姨份上也不能太难为我。”
春梨省悟拍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裕哥,你是自带免死金牌的人啊。惠音师太为太子吃了那么多苦,你是师太唯一的外甥,定会受优待。”
这么看来陈尚志才是最保险的挡箭牌,她有点后悔急着去找萧其臻了。
柳竹秋可不打算利用陈尚志,池选侍之死让她领教了朱昀曦的狠毒,天知道他疯起来会怎么丧心病狂,还是由自己来跟他正面过招吧。
十五日卯时,云杉来接走陈尚志,辰时太子便装驾道。
柳竹秋躺着装病,让春梨去接驾,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不觉拽紧被单,翻身面向墙壁。
春梨请朱昀曦进屋,揭开帐幔,轻声唤道:“爵爷,太子殿下来了。”
柳竹秋还在调整情绪,朱昀曦先低声制止:“别吵她,让她接着睡吧。”
他挥手让春梨和侍从们都退下,蹑步走到床边,搬来凳子坐下,安静守候着。
柳竹秋脑后萦绕着他轻柔平稳的气息,似在帮她温习过往的恩爱,她心酸凄凉,更深感愤怒耻辱,下定决心后衬坐起来,转身面对他。
朱昀曦忙伸手搀扶,柔声说:“我吵醒你了吗?”
手掌自然地覆住她的额头,深情款款的眼神活像纯良的无辜者,柳竹秋思索如何展开声讨,最后依然求稳,装出柔情应付。
“殿下真会打主意,就不怕被陛下发现,你我还有裕哥都要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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