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后台根基的纯臣,你得给他留点本钱。”
太监和官员在皇家眼中相当于家犬和野狗,家犬容易训练,养熟一条野狗却不容易。野狗能做的事,家犬办不到,温霄寒这种寒门出生,没跟官宦大族结亲的还是罕见的离群野狗,种子就难寻,是该宽容些。
庆德帝几经考虑,准备罚温霄寒冠带闲住3,反省一年,许太后表示赞同。
他传旨后召太子训话,勒令他今后不许私下召见温霄寒,理由是:“温霄寒仗着你的宠信恣意妄为,你把他捧得越高将来他摔得越惨。你也是,为君者应海纳百川,不能只青睐一个臣子,自今起你可多与大臣们交流,再筛选几个有作为的青年才俊,留待日后委任。”
朱昀曦知道父皇已给足颜面,但求平安过关,诚惶诚恐地领旨,回去便命陈维远赶紧将观鹤园变卖,做出洗心革面的模样让皇帝放心。
当天柳竹秋接到圣旨,皇帝暂停了她的职务,但赐银助其修缮伯爵府,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罚已远较预估的轻。
她连忙上表谢恩,派人送信给亲友,再亲自去找陈尚志。
昨晚收到他的告白,她感受复杂。
被可爱的美少年爱慕是个人都会窃喜自得,但更多的是彷徨。好比捡到价值不菲的巨款,不想舍弃,又不能堂皇使用。
很多事都似这般一时半会儿辨不出子丑寅卯,陈尚志也没要求她马上表态,她决定暂行搁置,视其发展再做判断。
昨天他担心成那样,脱险后应去打个招呼。
柳竹秋来到陈尚志的住处,施二先出来接着,说:“裕哥不知在哪儿磕破了头,小的正想去向您禀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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