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得知陈老四竟丧心残害亲侄子,柳竹秋不觉握紧拳头。
她历来知道京城里有一伙贪色的官员垂涎太子美貌,背地里没少意淫,那起隐晦影射的淫诗艳词她看过不下一百首,因自身是现行犯,饱汉体量饿汉饥,不打算向朱昀曦揭发。
未曾想中间有些精虫上脑的恶棍不满足于望梅止渴,居然找无辜少年发泄兽、欲,着实该死。
她问得那官儿姓王,又让陈尚志描述其年纪和身形相貌,心里已大致有谱。
“这定是吏部郎中王勇韬,你等着,赶明儿我一定替你教训这狗东西!”
她摆出靠山的架势,接着帮陈尚志敞开心扉。
“那天你为何装疯躲我?”
陈尚志更显羞愧,艰难开口:“我怕你告诉别人我在装傻。”
“那刚才又为何出面保护我?”
“……你受了那么大的冤屈也没出卖我,我就知道你是一心护着我的。”
柳竹秋笑了笑,更温柔诚恳地探问:“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装傻子?”
陈尚志悲色更浓,细若蚊吟道:“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
这语态里隐藏着极深的冤苦,柳竹秋摸着他的头以示鼓励。
“你都这么信任我,我怎会不相信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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