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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大人家乡的纯酿,请尝尝看是否正宗?”
张鲁生没见过这样豪爽待客的书生,诧异:“先生也好酒?”
柳竹秋笑道:“我初与人结交一般请人喝茶,结识了山东人才请他们喝酒。”
“为何啊?”
“别的地方都管本地名酒叫‘金花’,比如川酒有六朵金花,徽酒有四朵,都偏文秀柔美。只山东称家乡的好酒为‘金刚’,正道出山东人的壮志豪情。今日得见张大人,观君气度便知是豪迈坦荡的山东汉子,须用美酒款待方能畅叙胸怀。”
张鲁生受宠若惊,痛责自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忙向她赔罪。
柳竹秋毫不介意,陪他欢快嚼饮,先聊些乡情风俗,再谈些家长里短,气氛逐渐圆融,竟开始称兄道弟了。
张鲁生粗犷莽汉,高兴起来话就直接,指着她腰间系的玉璜荷包说:“温老弟这个荷包精致得很,不知在哪儿买的,某也想买一个送给浑家。”
柳竹秋先前在锦云楼遭褚公子胁迫,宋妙仙说她可能冲撞了煞神才遇此灾星,拿出太清观求来的辟邪玉璜给她佩戴。玉璜下坠着她亲手缝制的大红鲤鱼荷包,样式新颖别致,上面布满金线绣成的细密花纹,点缀珍珠金钿,十分富丽喜人。
柳竹秋早发觉张鲁生一直在留意这荷包,若不是宋妙仙给的就解下来送他了,暧昧笑道:“这是别人送我的。”
张鲁生马上领会是相好赠送的,忙打哈哈混过去。
柳竹秋趁机放下筷子,看着他的脸说:“张兄,小弟有句冒昧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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