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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1
亏得她用一把狂野的络腮胡打掩护,也亏得她那潇洒昂藏的气度做修饰,加上七尺身高八寸天足,才能瞒天过海达四年之久。
萧其臻以《礼记》为行事准则,跟未婚女子单独交谈总是别扭,迟疑之际,柳竹秋先开口。
“萧大人,上次我就想说,您这幅羊公像是赝品啊。落款时间是梁武帝太清元年,可人像腰间挂着鱼袋。鱼袋制度2始于唐朝,南朝时期是没有的,若真是南梁时代的人画的,怎会知道后世的事?不过画工倒是细腻考究,线条流畅圆润,细节生动丰富,似乎是北宋翰林画院的风格,也值得收藏。”
这幅画是萧其臻一位长辈所赠,他从家里带来挂在这里只为用羊祜自我勉励,压根不在意真伪。见柳竹秋大难临头还有这闲情逸致,不禁替她着急,迈进五步又后退了两步半,低声埋怨:“阁下不知自己已如盲人骑马,夜临深池了吗?”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姑且叫“阁下”。
柳竹秋转向他,笑容不减。
萧其臻以为只有青楼女子才会肆无忌惮对男人微笑,受教养逼迫,促刺地收回目光,盯着地面示警。
“令兄已告知萧某阁下行事的初衷,阁下为救朋友舍身犯险,令萧某由衷敬服。但须知动必三省,言必三思,前日飞花楼一事阁下委实不该这般莽撞。”
受到教训,柳竹秋语气里掺入些微讥诮:“大人只认为我莽撞,就没想过我是故意的?”
嫌他惊讶的表情不够纯正,再放出一记冷箭。
“不止飞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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