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无辜。
尤其是母后,向来菩萨心肠,心慈手软。
听闻当年蕊夫人在时,母后为她求情,还遭到父皇训斥,想来未曾落井下石过。
将近亥时,陆景幽回到屋内,干净衣袍再次染满血色,俊容疲惫麻木,眸光阴沉森冷。
他重重地把外袍与长剑摔在地上,震得烛火发颤,熄灭了小半,屋内顿时昏暗起来。
陆嘉念小心翼翼地靠近,忆起前世之事,隐约知道他为何如此。
想必是宗族耆老多有阻拦,朝中亦有动荡,定会提起燕北侯旧案。
这是他的逆鳞,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和插手。
她抿唇不语,静静帮他宽衣,擦拭着鲜血与伤口,斟上热茶陪伴在测。
陆景幽气息不稳,眼底时而闪过怒意,克制地扣紧她的十指,极力忍耐。
指节生疼,陆嘉念没有挣扎,轻抚着他的后背,试探着出声道:
“总有人是被蒙蔽的,但哪怕是陆氏皇族,亦有人为你说话,不是吗?”
她并非信口胡诌,前世宗族之中,的确有人愿意为燕北侯平冤昭雪,以此保全宗室。
只可惜,那时所有人都沉浸在仇恨中,无人相信陆景幽。
如今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无论是谁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皇姐不必拐弯抹角,陆氏旧皇族的尊荣会存续下去,我不会动手。”
陆景幽听出她话中意味,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短促起来,心口起起伏伏,眼尾微红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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