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同意就不同意,突然发狠干甚么!
只可惜,她还没有骂完,就被匕首抵住。
陆景幽好似被触碰逆鳞,狠狠地报复起来。
在她印象中,上回这么过分,还是撕毁糖纸的时候。
陆嘉念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隐约猜到了这次的缘由,却无能为力。
那是他的心结,亦是她的底线,但愿过了明日,能够迎刃而解。
她头脑发胀,迷迷糊糊地阖上双眸,与他飘荡在春江暖流之中。
夜半三更,京城街道上凌乱不堪,时不时有禁军巡视而过,沉着脸抓捕游荡之人。
百姓人心惶惶又难耐好奇,皆是熄灯闭户,家人街坊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其间难免提及燕北侯。
十余年前,燕北侯功勋卓著,忠心耿耿,与蕊夫人琴瑟和鸣,举国上下无人不服,无人不叹,朝廷重臣都多有拥护者,燕北大军更是只认他一人为主上。
谁料一夕之间,竟是成了证据确凿的罪臣,天下哗然。
后来蕊夫人与遗腹子的秘辛,也传得极为玄乎,话本子多有影射。
未曾想经年之后,遗腹子非但活着,还大张旗鼓卷土重来。
话本子都没这么有趣,小声私密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禁军也难以管制。
直到离开主城,靠近东侧城郊之处时,楼屋瓦舍才变得稀少,月色之下一片荒凉。
禁军懈怠多年,后半夜更是气虚体乏,无人盘查此处。
待到所有灯火都熄灭时,断桥桥洞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个娇小的身影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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