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把按着脑袋埋入心口,才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尽管药效还在发作,陆嘉念却没来由的安定不少,暂且静静靠在陆景幽怀里。
“别以为无人知道你的动作,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绝不容你。”
陆景幽意味深长地晃荡着匕首,话中有话地盯着陆言清。
表面上是指觊觎陆嘉念之心,但深层意味,陆言清乍一想就明白过来。
应当是他这段时日搜罗燕北旧部,企图下手清剿,可最终没有得手,后来才撺掇陆嘉念对他斩草除根。
“那又如何?你敢杀我吗?”
陆言清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挑衅般迎上陆景幽的匕首,嗤笑道:
“再无辜也是罪臣之子,你若杀我,谁能保得住你?”
然而这话落在陆景幽耳中,非但没有威胁,反而惹他发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从来无人保他,他亦无需任何人保护。
如今的一切,只不过是时机未到,以及有些贪恋罢了。
“我向来成全寻死的蠢人,你该庆幸今日走运。”
陆景幽挺直了脊梁,个子比陆言清高了不少,自然而然地俯视着弱小无能的蝼蚁,当着他的面轻抚怀中药性难耐的娇人儿,声音缱绻道:
“皇姐见了死人会害怕,我不想吓到她。“
话音刚落,一片混沌的陆嘉念似是有所感应,恰如其分地蹭了蹭他的心口,如同乖顺漂亮的狸猫。
陆景幽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擦拭干净沾满血迹的手指,才小心翼翼地抚摸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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