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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的胸腔起起伏伏,猛烈地咳嗽几声,黑红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
他痛苦地颤动双眸,晶莹水光混杂着鲜血染红衣襟,唇角却享受般勾起,笑得释然又欢愉。
不像去赴死,像赴一场黄泉之约。
耳畔忽而传来一阵兵荒马乱之声,仿佛有千军万马从地面上踏过,一寸寸搜寻而来。
兵刃交接的声响越来越近,密室的门终于被冲开,寒凉刺骨的风倒灌而入。
陆景幽咽下最后一口气,一只手悄然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无力垂落,掌心的力道松开,方才攥着的碎纸片被寒风吹起,纷纷扬扬洒落在合葬棺中。
定睛看去,那碎纸片很是眼熟。
应当是很久之前就被她撕碎的、用来包酥糖的油纸。
刺眼的天光从门外投射进来,陆嘉念眯起眼睛,看不清伫立门口之人是谁。
只能隐约瞧见,他身形清瘦文弱,腰间挂着一个针脚粗糙的荷包。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一切,兴奋地吩咐旁人将合葬棺封死,抬到荒野之外潦草埋了。
随后,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凌乱,陆嘉念被迫从密室中抽离,恍惚间飘荡到另一处宫殿。
“念儿,本宫的念儿!”
母后缠绵病榻,听闻噩耗后一口气喘不上来,虚弱无力地颤抖着,紧紧拉着崔嬷嬷的手。
“太医,娘娘如何了?”
“若是三五年前,微臣还能尽力一试除去病根,可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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