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却落了空。蒂安娜食过午饭,宫中便遣人请她入宫。
要在这新婚第二日请新娘出门,急着见她一面的,正是她那身体欠佳、昨日连婚礼也未能出席的父亲。
迦勒年轻沉迷女色,不知节制,老来身体亏空,一落千丈。
上个月蒂安娜回到宫中,见他两鬓斑白,不过两年未见,他却已苍老十岁不止。
蒂安娜对这位父亲的感情很微妙,她不比能继位的王子,是以迦勒并不重视她。
两人谈不上父女情深,但血缘维系,却有几分情意在。
今日召见,迦勒仍卧病在床,帘帐半落,蒂安娜隐约看见靠坐在床头的身影,似又比前些日瘦削不少。
这才初春,房中已烧上了壁炉。王后黛博拉坐在床边服侍他吃药,见蒂安娜进门,只浅浅看了她一眼,道了声,“来了。”
黛博拉神色淡漠,蒂安娜早已习惯,只是免不得自省一番自己从前如何没看出“母亲”疏离得不寻常的态度来。
但如今知情归知情,表面工夫却还是要做全,蒂安娜低下头,屈膝行礼,“父亲,母亲。”
迦勒听见蒂安娜的声音,扭头看来,却不小心被药呛着,急咳了几声,朝黛博拉摆手,“不喝了,咳咳……喝了也不见好,拿走,拿走。”
黛博拉端着药低声劝了两句,迦勒又勉强喝了两口,再喝不下去了。
蒂安娜站在房中没出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黛博拉放下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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