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漂亮的草坪上举办。
婚礼前夜,宁涛和柳昆池请大家吃饭,宁涛订了个能容下两张酒桌的大包厢,一张坐宁涛的同学,一张坐柳昆池的同学。
柳昆池孕期荷尔蒙异常,和四个舍友重聚后突然就变得特别容易怀旧。
她让宁涛搞了个 ktv 搁在包厢里,连位置都是在房间的东北角上,跟他们三年前毕业聚餐时那台 ktv 的位置一样。
柳昆池和苏酥她们班五个班委来了三个,班长老韩从一个斯文小白脸变成了个皮肤黝黑的糙汉,大家十分好奇这三年他们那个比绣花枕头还精致的班长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三言两语就把三年来卧底黑煤矿,混迹毒瘾圈,和走私犯为伍,到三无小作坊打工的经历草草带过了,曾经出去吃饭都会找服务员要开水烫一烫筷子的精致男人,为了让黑煤窑的人把他捡走,在火车站假扮了一星期的乞丐,从垃圾桶掏东西吃,捡地上的烟头抽。
苏酥忽然想起毕业聚餐时老韩在一群吵闹着要玩下流游戏的二逼青年里自顾自说他毕业后的理想,他说他要做真真正正的新闻,不俯视也不仰视,只把这人间一层层剥开来给人看。两个互相暗恋的同学在一桌人的撮合下接吻了,他的话被起哄声盖过了。
三年后重聚,当年的二逼青年不玩下流游戏了,大家聊房聊车聊讨厌的上司,有人聊起了养孩子。
大家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老韩体型越来越骨感了,他的理想一年比一年丰满。
一桌人竟然有一半还依稀记得当年坐自己旁边的是谁,大家依照记忆中的顺序落座,苏酥左边是陶欣,右边是柳昆池,斜对面是老韩,她身后隔了一桌坐着美术系的人,头稍稍向左偏,眼角的余光就能扫到有个人坐没坐相斜靠在椅子上,闲得无聊,手里时不时转一下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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