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段题记,用来记述抄经者的身份,抄经时间,场合,祈愿,抄经的经历,我画的就是书里那些抄经人的名字。”
苏酥觉得他的选材好有感觉,他没有画经文,而是画抄经人,画那些岁月长河里昙花一现的名字。
苏酥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西安的碑林,对着一块写满古人名字的功德碑津津有味念了好半天。
她懂那种感觉。
江以北抬起笔,苏酥仔细看刚刚画完的这部分,依稀辨认出是一个繁体的名字,再看前面那些画完的部分,渐渐一个个的辨认了出来。
名字的起笔部分用色比较深,下笔实在,中间部分就开始向很细很细的点画过度,好像用暗赭色的沙子一粒粒堆积成的,画的尾部线条越来越虚,越来越发散,像被一阵风吹散了,细细的沙粒飞进了漫天扬沙里。
人间唏嘘,莫过生命。
他的画里没有情节,却有无数个完整的故事,故事的内容全部留白,却让人唏嘘到想哭。
苏酥直到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人的画有多牛逼。
她忽然就有点好奇,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她忍不住问江以北:“你喜欢我哪?”
江以北一边蘸颜料,一边吊儿郎当地说:“胸大腰细屁股翘。”
苏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