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了爷,你才能好好地活。”
他笑起来,从容不迫地点破她的心思,复又挑眉,“你可知爷为何愿意死?”
官白纻抹去眼角的泪,也露出个笑来:“不想知道。”
就算是说出来,也只是骗人的鬼话。
殷俶闷闷一笑,牵动伤口,眉头不由自主地拧起来。他仰躺在地上,脑中反反复复盘桓着两世种种。若是能早些想起来,他恐怕还是会走到这个境地,那个秃驴的话,不无可取之处。
为什么愿意死?因为对于她来说,他死了才是最好。和她要杀他的理由,一模一样。
他这样的人,至死也学不会爱人。
噙着一口血,他定定瞧着她,露出个颇为自嘲又委屈的神情,“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的碎发密密匝匝地绕在指尖。
睿宗咽气前,脑中想的并非悬空的皇位,而是件小到荒唐的事。
那个多年未入梦的女人,正坐在窗边,兴致盎然地习字。他手捧初折的一支桃花,蹑手蹑脚地踏进门内。
刚一入门,她听到他的动静,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丢下。又慌里慌张地弯腰寻着绣筐。
他见状,只是拦着她的腰,叫她坐在自己腿上,半笑半恼:“藏什么,孤都瞧见了。你爱习字,只管写便是。绣活有绣娘做,那里用得着你。”
她羞恼地扯着他的手腕,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他不依她,二人就这么厮闹起来。只把她勾得鬓发散乱、衣袍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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