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俺们兄弟知道后,就去了黑山。跟着黑山的土匪杀人、杀官。”
陈保国又咽下口及酒,“再后来,俺们和黑山的大当家独眼生了嫌隙,就连夜逃走,到虎山又拉了支人马。三当家和四当家都是当年随俺们兄弟,从黑山里跑出来的。”
官白纻没有去问他们的嫌隙是什么,反而问了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你们爹娘幼弟既然都是被官兵所杀,为何不杀官兵,又为何非但不杀本官,还愿意相见。”
“老爷,人都是有心的。当年爹娘身旁放着俺们兄弟的行囊,那些官兵都知道这家还活着两个人,但饶了我兄弟二人一命,还给我们留了几块散银。”
“俺们开始是恨毒了这些官兵,可后来杀的多了,看他们断成两截,还要往城里爬的样子,俺们才明白,都是可怜人。他们杀不够人,回营就会被李总督砍脑袋。”
“那怎么不去杀高官,杀李经延一流。”
“俺们怕,不敢恨,哪里敢生别的念头。”
官白纻哂笑,没有多言。她忽而觉得讽刺,李经延后来到底又做了多少恶事,才将整个龙山逼成铁板一块,再没有归顺的余地。
就在她思忖之际,门外跑进个小喽啰。原来是寨子里忽然闯进匹野马,横冲直撞。四当家见它颇为不凡,生出驯服的心思,十数号人将野马逼入马场,却无人能近身。所以特意来这里请陈家兄弟二人出去瞧瞧。
陈家兄弟并着官白纻苦竹,四人齐齐到马场。只见一匹纯黑骏马正站在马场中央,数个土匪以□□围成一圈,将其困于其中。
奇的是,此马面对□□的尖峰,非但没有任何惧色,仍旧用马蹄刨着脚下的土,尝试要跃过这些□□、突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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