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苦笑着垂下脑袋,闷闷道:“姑娘,这讨厌和讨厌,还是不一样的……有一种讨厌,是因为心里喜欢,是羞恼,而非真心厌恶。”
不过是明白的有点晚了。银栀将茶水搁到小几上,眼里又转上泪花,便掩面跑出门外。
官白纻索性将手里的绣线搁到旁边的小几上,反反复复叹了几回气,还是起身,匆匆出去。
官白纻找来时,殷俶正躺在廊下慢悠悠地饮茶。
他里面是一件素白长衫,外面罩藏蓝色的宽大外袍,长发只是简单在身后扎起,顺着肩膀滑下来。日光透过窗上的雕纹、细细碎碎透进来,在他侧面映出斑驳的光影。
眼尾有几块细碎的浅光,他闻声蓦然抬眼看过来,伴随着眸中偶然闪过的光彩,映衬眼尾花纹般的光影,竟然生出几分格格不入的邪性与晦暗。
他不轻不重地搁下茶碗,却抻着没有询问,只是等着官白纻张口。
就是不说,他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为何事前来。
官白纻定定站了半刻,忽然跪倒在地,朝殷俶一拜:“爷,还请你救高年一命。”
殷俶斜眼不看她,只是仔细用目光描摹着茶碗上的花纹:“爷说过会设法搭救,怎生连一日都等不了。”
官白纻蜷缩起手指,硬着头皮继续道:“您骗不过鸦娘。若是真想救,昨日高大人一出事,您便会出手,不会一拖再拖。”
殷俶忍下胸中愈来愈烈的躁意,压下脾气解释:“要劫他出山寨,需要多余的人马,爷岂不是还要费心与那李经延周旋,他不过是要搭上高家的筹码。现下已与高家贯通了联系,他的一条命,还不值得爷坏了现下的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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