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西南行事,有此疑惑不难理解。只待您了解西南民情后,便不会对此生疑了。”
倒是直接把自己给堵回来了。这李经延,表面装得分外恭敬,实则没有几分敬重意。殷俶知道他是站在那边的人,也懒得再与他周旋,直接道:
“只是不知陛下让开的是哪座矿。总督借不出人手,这点子疑惑总归可为爷解答一二。”
李经延沉吟片刻后,这才缓缓道:“殿下有所不知,陈公公上报朝廷的宝矿本在临阳城城郊的一座矿山上,只是这临阳县令薛七声,是个颇为古怪的。他愣是不批准陈公公开采这矿山的批文,这矿山原是临阳城的附属,首县令管辖,所以这点上,便是陈公公也越不过去,此事便一直搁置了。”
“也就是说,陈宝儿上报,称一还未开采出矿石的矿山是宝矿?”而他却要在这莫须有的矿山上挖出睿宗要的那些银两。
殷俶心下嘲讽,先不说那矿山是真是假。但就说这能开出矿石,他要从税监署嘴里抢出多少。那些阉人,连巡抚御史都敢毒杀,又能忌惮他这个皇子到什么地步。更何况,还有这么个心怀鬼胎的总兵在边儿上。
“爷知道了,也就是说要开矿,就得先让那县令松口。”
“正是这个道理。”
殷俶颔首,与李经延作别,自己独身回了歇脚的院子。
夜色渐深,有人避过了看守的侍卫,熟门熟路地推开李经延府上的角门,走出去,正是一条小巷。他还未走两步,右边的袖子就被藏在暗处的人拽住了。
殷俶回身去瞧,就见官白纻正披着一身黑的斗篷,俏生生立在门外。
“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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