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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中又露出几分不悦,他眸色沉沉地将窗户再度合上。正因此,才更要将她驱离。他现下愈发不适,就愈显明这份决断的及时。
若是再晚几分,放纵这份特殊的情愫与依赖深入骨髓。届时,他的喜怒皆被她牵动、由她摆布,失去了控制的余地,于他,便是万劫不复。
“你真的要随行?”
高年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
“以你家眷的身份随行,应当会被允准的。”
官白纻自顾自地扯着袖子,她还是不习惯求人。然而面对高年,大概是彼此都坦白了许多的缘故,她还是多了几分坦然。
高年本来是有些许怒意的,听闻此语,又登时多了几分哭笑不得:“你是我的家眷不假,但你我连正经定亲都没有,你这般随便跟着我,怕要被人戳脊梁骨。”
“我不在意。”
“你如此执着,我到不知是在忧心我,还是在忧心殿下。”
迎面甩来的帕子戳破了他的痴心妄想,高年抹了把脸,叹了口气。
“你若是为了我,就是把你囚在高府,我也不会许你随我去西南的。也罢,在临走前,你随我回高府见一见我爹,将定亲之事先落定下来。”
“如此这般,你总能名正言顺些。”
官白纻见他如此轻易地应下,反倒愣了神。
片刻后,她竟破天荒地生出几分心虚和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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