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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飘飘一道敕令,便将所有矿税的年收税银翻了一倍, 黄金翻了十倍有余。爷哪怕去全国的税监署转一圈, 抢掠回银子来,都填不齐这个数额。”
“更何况, 既是死路,焉能为我留下全身而退的余地?”
官白纻说得详实,高年不是蠢人, 自然瞬间明白了。他擦去额角的冷汗, 就听闻官白纻的后语。
“陛下做事, 断不会如此便休止。他定又设了限制。”
“确实如此,陛下又言称西南民怨未平、余怒犹在,而那陈宝儿在年关时又曾提过西南溧阳本有宝矿,却因县令迂腐、不肯批准开采,所以一直搁置下来。”
“陛下遣殿下即刻前往西南,与陈宝儿一齐开采溧阳宝矿,顺便安抚民乱、彰显天威。”
这些旨意,在不理解西南内幕的人看上去,那是再合理不过。
其一,修葺宫殿不挪用国库,而是征收不会劳民伤财的矿税,是仁君之举;其二,虽征收税额巨大,却又指给皇子一未开采的宝矿,是慈父之行;其三,在考校锻炼之余,仍不忘让皇子安抚怨,是心系天下、胸怀内宇的天子方能有的气魄胸怀。
君臣自然皆大欢喜,各自心满意足。
可但凡知道矿税兼西南内情之人,便能觉察出,这对殷俶,是如何令人绝望的一条思路。
先说所谓宝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那些阉人哪里懂什么采矿,不过是倒出乱开乱采,毁坏山林良田,流毒甚广。采不到矿又要交税银,自然只能到处抢掠。
他们抢掠整整一年,就算截留不少,但也只能上缴这个数额的银钱。现在骤然教殷俶去随行开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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