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帕子,希望能求得您的一幅字随葬。”
应娘咬了咬唇,半晌后,还是没有将那女子临死前对高年的那番剖心之语讲出来。她不喜高年,甚至,还有几分没由来的怨憎。
今儿听了这话本子,她才品出几分缘由。
高年与那坐在梧桐枝,穿着白衣藤帽的老翁多么相像,他们坐在那梧桐枝上,冷眼瞧着无数人走入那西厢房。笑盈盈地与这些人攀谈,诱哄他们把一颗心交出来,助自己修道。
檀香三千斤,刻一玄女像,否则,便以那一副心肺代偿。
风雅至极,却又是入骨的薄凉。
高年捧着书卷的手倒是一顿,他倾身接过帕子。虽想不起那姑娘的脸,便随意默一首美人诗上去吧。想到这儿,他拿起早已备好的墨笔,刚提起笔杆,不知为何,那手腕却悬停在半空。
他骤然想起前些日子,那个冒冒失失闯进雅间儿,像一尊出逃的小观音像的姑娘。她带着苍茫的夜色闯入那碧海楼,明明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却愣是倔强又鲜活得扎根在他时不时便会念起的记忆里。
她冷眼瞧过来的模样,对着自己暗藏轻蔑却仍要强作敷衍的模样,还有她护着自己挡过那一箭时,刹那间的心神恍惚。
不知为何,那笔便重逾千斤,无论如何都落不下去。
略有些茫然地卸下笔,高年坐在那榻上,神情怔然。
有人道世间最苦之物便是痴情之苦,何谓情苦,他从前不知晓。
只是现在,不知为何,他却陡然却生出些许的情怯。那个叫红凤的姑娘临死前还掂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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