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又忽然从癫狂中温和下来,多了几丝耐心和凄怆,“你告诉娘亲,你将来,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吗?”
“也要将娘亲冷落在这深宫里,宛如那卑贱的蓬蒿、任由别人欺凌、侮辱吗?”
他的心里并无几分波动。又或者,该是已经习惯了。
探进雪里的手不知为何,生出些许力气。
他慢慢地抬起手,握住她窄窄的手腕,迫使她将那只手从自己的面颊上离开。
他抬头,面上露出几分愧悔之意。
“儿臣知晓。方才娘娘说的那些,儿臣已然习过。”
“然学无止境,是儿臣耽于猫嬉、荒废了时日。”
“儿臣领罚。”
他瞧见她展颜一笑,欢欢喜喜地跑进内殿。趁着她离开的间隙,冲到那猫儿身前,将那具已然冷透的猫儿揣进袖子里。
向她认罚,就是为诓她去内殿寻柳鞭。
他已然僵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袖中那猫儿的脊背。
这是他的东西,但他留不住。
然后,袖中的猫忽然化作一团烈焰,烧灼着他的衣袖。带着仇恨与泣血的质问,他在灼身的痛楚中与漫天的火焰与浓烟中,远远地瞧见一个女子。有一支暗箭、直刺她的脊背。
他浑身流动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停滞下来,这一瞬间、雪、猫、火焰、浓烟,俱都消散不见,只有那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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