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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前世是殷俶因巫蛊案被废,幽禁东宫后,才逐渐琢磨出的。
官白纻依稀记得,那段时日便是殷俶最为狼狈灰暗的日子。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又如此放纵。
夜夜宿醉饮酒,不言不语,整个人,都冷得失了温度。
陆蓁蓁远嫁,他的醉意可以催生出愤怒、不甘。可是在得知他从出生起,便被生父彻底厌弃时,他饮酒便只是为了逃避、蒙骗自己,不肯较自己有半分清明。
很多夜,都是梨花似雪、皎月如弦,她将烂醉的男子从石桌上慢慢地扶起来,扛在肩上。
醉酒的成年男子那样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没有去唤伺候的三思和伯柊,不愿意让他们瞧见主子如此落魄的样子。
这样狼狈的模样,就只给她一个人看就好。第二日酒醒,他还是那个潜龙在渊、韬光养晦的准君王。
“鸦娘”,喝醉了的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混合着浓郁的酒味儿,混合着他身上的檀香,皆是潦倒与失意,“父皇……真是心狠。”
他勾着她的脖子,在她耳后直笑。有薄薄的衣衫被打湿,被水濡湿的布料温热地熨帖贴着她的整个后颈。梨花簌簌而下,落声可闻。
“姑娘,请随我来。”
眼前是个眉清目秀的官宦,身量高大,体格照寻常的阉宦要壮一圈儿。官白纻瞧了瞧他身上红彤彤的官服,便知道伯柊已经入了重华宫。
她跟在伯柊后面,一步不错,将初入禁宫,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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