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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这镇抚司里也有了一套私下的行事方法,就算要殓尸,那也要有尸可殓才行。
女人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因血污凝结成一团浓郁的黑,她伸出已经见骨的细弱手臂,颤巍巍地从席子中探出,去攀附校尉的鞋靴。
这金玉一样的人儿,在经历了一番毒打和折磨后,竟然还没死透。
校尉见怪不怪地一脚踩上去,直接踩到她的手臂筋骨碎裂,席中人惨叫一声,再无生息。
他冷冷啐了一口,牵起老头领来的恶犬,左手拖着席子,朝乱葬岗去了。
乱葬岗,正是风清月明,校尉一身飞鱼服,抽着大烟坐在坟堆上。
他的脚边不远处,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狗正拱起脊背细细的啃食咀嚼。
过了许久,在刺鼻的恶臭与遍地的残骸中,有累累的白骨冒着寒光。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唤回狗,准备回家。那狗走过来,喉咙里不舒服地呼噜着,咧开嘴,牙齿间露出一点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