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习在南都曾与另一位士人并称双绝,却也都是士人中的大才。”
这位胃口可真不小,陈海面不改色地抖抖暗红的衣袍,“那位是?”
“那位就是不久前从南都迁任京都礼部侍郎的张倾张相公。”
“既然如此,殿下说与老奴又是何意?”
“只希望公公能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殷觉走到门口处,瞧见四下无人,偷偷凑到陈海身侧,将手中一方罗帕递过去,“夜半子时,母妃于毓粹宫偏殿静候公公。”
陈海面不改色地接过来,今晚是他值夜,那李贵妃自然也是知晓的。此刻二人正走到月色明朗之处,陈海的容貌与神情也终于可见。
睿宗是个好姝色的皇帝,日日伺候在他身边的宫人自然也个个样貌姝丽。陈海虽然已经三十有余,却因无须无髯,面容白净,显得只有二十左右。他生一双凤眼,薄唇似血,眉眼间有股难言的冷淡与风流。
此刻,他面不改色地拢紧帕子,“殿下,老奴便送到此处。至于殿下吩咐,老奴自当遵从。”
“君识先谢过公公。”
陈海面不改色地触了触袖口内的锦帕,先去了殷俶所居的重华宫,转述了皇上的口谕。然后再回身,老老实实守在了皇帝的殿门口。
月色暧昧,里面时不时传出几声夹杂着泣音的猫叫,还有男子正得趣儿的逗笑。这些声音缠绵悱恻,香艳隐微,唤得陈海的心似是被猫爪子挠了般,酥酥麻麻,反倒被激起一股子邪火。
他抬头观月,忖度着时间。自己虽贵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说到底,还是皇帝的一个奴才、一条看门狗。只是这狗,也会偶尔偷食主人的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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