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夫婿,他和陈家大小姐伉俪情深,他高不可攀,她这样在泥潭里的茶楼女招待,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她能做的就是他来茶楼的时候,给他倒茶端水。
他出手大方时常多给几个铜板做小费。
那日他边喝茶边看报纸,顿时脸色苍白,踉跄仓惶而走,她顾不得还在当班,追了出去。
见他站在河边扶着一棵树,不顾来往的行人,弯腰大哭。
她掏出自己的帕子,怯生生地叫:“先生。”
他接过她的帕子,擦了擦脸:“见笑了。”
“是家人出了什么事吗?”
“报章上说重庆遇到轰炸,家中面粉厂被炸成废墟。”他眼泪止不住落下,“我太太她……她……”
听到这里她走过去:“您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那次之后,他几天没有来茶楼,再来的时候,春风拂面,她上前问一句:“先生,您太太没事吧?”
“我已经托人打听到消息了,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他对她笑。
看着他轻松,自己也跟着开心,只希望他天天能来。
那个年代,茶楼用女招待,是以柳腰樱口,嘤嘤细语作为卖点。
作为茶楼三美之一,那些前来品茗的茶客,亦是来品人,有教养的风流公子自然不屑于动手动脚,可总有那些暴发户,趁着她们倒茶之际,摸个手,调戏一番,既然做了这一行,这种事情也在所难免,说上几句话,避开些就好。
那一日遇到这样一个客人,还没等她虚与委蛇,刘襄年就出手了,他出手相帮,近距离的接触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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