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忙道。
圣人方才放了心,继续昏沉着睡过去。
郭奉御过来把脉, 喜道:“圣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微臣这就去重新调配方药。”
安国公主看着皇叔齐王大步走远的疲惫身影, 劝说魏玹先回府歇一歇。
熬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任是铁打的人都要给熬坏了。
魏玹眸光深凝, 望着榻上的圣人道:“我还有些私事,请殿下先行回去。”
安国公主无奈, 只得独自离开。
又过了一个时辰,暮色四合,宫内掌灯, 圣人才彻底清醒过来,由梁文与魏玹扶着饮下药, 躺在大迎枕上。
“你不必向我道歉。”
圣人仿佛知道魏玹要开口说什么, 开口便道。
过了片刻,又怔怔地望着床侧忽明忽暗的连珠琉璃灯,苦笑道:“其实,朕早该料到有今日。”
从太子突然变得懂事孝顺听话之时,从太子开始对他隐藏内心真实的情绪之时,他便该知道。
太子不是当真洗心革面, 仅仅是将那个最真实的自我隐藏了起来。
表面的平静, 暗藏的却是愈发膨胀的野心与贪念,只等哪一日时机成熟便爆发。
即使没有魏玹的威胁, 终有一日, 他也要死在这个曾经最为爱重的儿子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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