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儿,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艰难,更何况是独自一人闯荡在外?各种心酸苦楚,唯有你一人知晓,姨母怜惜你尚且来不及,怪只怪,当初是我执意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在崔夫人轻语柔声的安抚下,轻而易举便打开了沈漪漪紧闭多时的心房,怀中的女孩儿就像是迷途了许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躲在母亲的港湾中泪如泉涌,哭得几欲肝肠寸断。
这是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释放的委屈,彷徨,无助,因为有了崔夫人的谅解,一切似乎都显得没有那么地可怕和绝望。
……
后来,沈漪漪也把自己无意在云阳寻到亲人的事情告诉了崔夫人,崔夫人既感慨又欣慰,半夜娘俩儿一直絮絮说到很晚,到三更时分房中的灯才算彻底灭了。
早晨沈漪漪从睡梦中惊醒。
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噩梦,总之脑袋隐隐作痛,沈漪漪揉着眉心坐起身来,才发现姨母已经不在身边。
漪漪伸了个懒腰,春杏端着热水进来,服侍着她洗漱,漪漪向她问起崔夫人,小丫头便回话说夫人和秦嬷嬷在膳房忙活早膳。
“郎君一大早就不在房中,也不知去了何处。”
沈漪漪听后有些担忧,理好衣裳匆匆寻了出去。
崔桓玉的祖父崔丞曾在高祖朝任国子监祭酒,崔家因此在苏州显赫一时,崔丞过世后,崔父年纪轻轻便因重病撒手人寰,崔家才渐渐没落。
尽管如此,崔家家风严正,奴仆不多,三进的院子略显空旷,却无处不干净利落,初升的朝阳日光明媚,在庭院中央洒下一片耀目的金色,映照得墙角草色青青,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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