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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琅迟疑了一下,点头:“那好,差不多了给我电话, 我来接你。”
……
十二点多吃饭的点, 宿舍里静悄悄没有人。
桑迟开门进去, 从柜子里把行李箱拖出来, 开始收拾衣服。
要带的东西其实不多。
情绪发作最严重的时候, 她可以连续一星期不出门不起床,龟缩在窗帘遮挡起来的小世界里, 活动范围连一个小房间都显得多余,几乎没有生活必需品可言。
凝固的黑暗给予她最大程度的安全感。
没半个小时, 她就把衣服都收拾好了, 看了一眼时间, 人倒坐在椅子上,下巴搁着椅背发呆。
她在等赵周周回来。
高二刚刚确诊的时候, 她还会定期到赵医生那里做心理咨询。
赵医生跟她说:“你现在生病了, 你的很多想法都是扭曲错误的, 给别人造成的困扰不是你的本意,不要过度纠结责备自己。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自私一点儿,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不想接触的人就不要接触。“
所以她在高二那年选择休学, 复读之后填了千里外的a市,跟桑母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她以为这是她做过的唯一自私的决定。
然而不是,不知不觉之间,抑郁成了她自私的保护伞,所有不良的情绪跟行为都被套上病情的外衣,以此为武器伤害了所有试图靠近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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