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目光锐利的女人头顶削得极短,只留了一小截尾辨,一身蜥鳄皮革猎装同样用铁钉束缚得很紧,紧紧贴合身体每一吋,就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一把银弩箭凝着危险的锐光靠在她胸前,随时蓄势待发。柏莎身后跟着几个大女巫,当然,还有一头红发的维拉妮卡。
殷勤的女孩像是带路的雀鸟高声道:“女士,幸好妳及时赶到了,妳看这些可怜的森林民!”
莳萝这时才发现所有森林民全都在地上东倒西歪;它们看起来意识不清,深陷梦魇。健壮的人馬也难逃噩运,四肢学着僵死的虫肢不断抽蓄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一只被推倒的玩具小马。
维拉妮卡尖叫着:“莳萝放出的东西是狼!我听到它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月女神庇护我们,那是可怕的诅咒啊!”
莳萝脑中一片空白,她从未感到如此疲惫,就好像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太多事接连发生,她甚至连害怕和怀疑的力气都没有。
过载的脑袋嗡嗡作响,无法思考,她强行逼自己回忆;从大蟾蜍那些古怪的谜语和预言,接着突然有狼人袭击,脏脏包救了大家却反被指控为狼,然后是现在,柏莎女士…..
肉桂不安的吠叫勉强唤醒莳萝的精神。那双马靴踩着利落的节奏来到自己面前,莳萝彷佛能听到柏莎每一步踩在自己心脏的声音。
她像一个木偶,只能尽可能承述事实,干巴巴地说:“我、我在森林迷路了,她们来找我……突然有一只狼人想袭击我们,我养的狗冲上去和它搏斗,把它赶走了……森林民以为我的狗也是狼……它们很害怕。”
她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她只是想告诉柏莎那是森林民的说法。脏脏包的确是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强壮,一只把狼咬伤的“狗”,一只吓昏所有森林民的“狗”……
“狗?妳养了狗?”粗糙的皮手套扼住她的下巴,莳萝可以看清楚上面斑斓的蛇纹,隐隐刺痛的皮肤就彷佛真的被一只蛇咬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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