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肯注意到男人脚下踩着的白袍。这个人应该是披上白袍混了进来,再突然扯下伪装,露出光鲜亮丽的服饰,所以在旁人看来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这种故作玄虚、不知死活的作风…….杜肯忍不住冷笑,也不知道这个不要命的诗人是从银骑士手下逃出来的漏网之鱼?还是猩红诗人派来探风声的爪牙?
年轻俊美的男人的确不像是站在庄严大殿上的人物。他微微一笑,象牙面具下一双亮如晨星的蓝眸彷佛在说话,人群中传来不分男女的吸气声。
有人反应过来,老骑士带着几个随从包围男人,巴洛爵士一手已经按在剑上,他有着不输杜肯的直觉,也怀疑此人来意不善:“阁下是何人?敢问你是否是受邀而来?还是不请自来?”
男人面对全副武装的骑士一点也不害怕,他姿态轻浮地调了调腰带,巴洛爵士怒目瞪去,正要喝斥时,不由得一楞。
拥有游船的大诗人自诩为流浪王子,但其中只有一个人拥有真正的贵族头衔。
银骑士死死盯着那条腰带,上头镶满细碎的珍珠和青金石,暧昧的烛光描绘着轻曼却不失精致的纹路,那是波浪和海妖的家徽。巴洛爵士不想承认,但眼前这个男人可不能和那些吊晒在广场上的诗人鱼干相提并论。
只要是贵族就享有豁免权,哪怕是银骑士也不能任意拘捕。这个不搭调的流浪王子的确没犯什么罪,顶多就是聚众喧哗…….
“费利佩子爵大人,请你注意场合和身分。”
诗人毫不在意,继续朗声道:“各位老朋友们,真教人难过,你们似乎已经在残酷的岁月中遗忘了我。曾经每当寒冬降临,我创作的《百花宫廷》总能带给每个宫殿春日阳光般的欢乐和温暖。不过没关系,我回来了,我会继续履行作为峻丽河子爵的职责,打破寒冬冰封的河水,今晚这座白石宫殿就是我重新复出的舞台!”
他似乎很了解这些贵族和骑士,就这么自顾自发表演说,无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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