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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小心收好雕花盒子:“这要感谢莳萝女士。”
费欧娜倒是不以为意道:“妳觉得她是个好人?我听说特莎和她一同用餐祷告,两人说说笑笑了一整天,明明感觉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蕾塔亚开心地闻着手上的香味:“她看上去就是东岸的药士,那双眼睛像黑猫一样,可漂亮了。”
费欧娜一边看顾着后头的视线,一边低声猜测:“我听说东岸商人的心就像他们的眼睛一样黑,说不定特莎把她找来就是想有更多花招可以折磨我们,喂!奥莉维亚,妳觉得呢?”
本来正在咻咻转动的纺轮停了下来,一张高傲的脸出现在后面,费欧娜就像看到藏到草丛后的毒蛇一样,瞬间后悔了。
“我觉得在说这句话前,妳应该把手上和脖子的药膏用小刀刮下来会更有说服力,毕竟里面可能有毒不是吗?”
这位大小姐一开口永远都是满嘴的毒液,费欧娜涂满药膏的地方立刻掀起一片火辣辣的痛,她羞恼地辩解:“我只是说说而已,妳又不是没看到,特莎待她像亲女儿一样!”
奥莉维亚笑得一贯讨人厌:“所以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得出来,对方穿的是药士袍子,随手带着价值不斐的药膏,特莎不把她奉为上宾,难道还让叫她给我们洗衣服纺织啊?”
“妳也在红蓟丘和她说了几句话,这就急着给那个东岸女人说话啦!”
“我替她说什么?只是看不惯野猫吃了鱼,还要反咬一口钓鱼的人。”
“妳骂谁是野猫!”
奥莉维亚笑而不语,少女面容白里透粉,即使埋首在粗糙的麻布中也不失美丽。她轻踩纺车,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在丝线间穿梭的手指白皙优雅,宛如贵女在演奏竖琴,那是一种被精养出来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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