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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晃着,落在彭安的镜框。他移眸,见到女人的手上戴了一条链子,纯白珍珠有点炫目。他抬起头。
她轻轻一笑,盈盈双眸比珠宝更闪耀。
如果不是她出现,彭安快忘了,陆姩曾经也是这样花枝招展。
她的美色是一把致命利器,用到男人身上时,她从不吝啬。
他大约想了有五秒。
在这五秒的时间里,梁助理察觉到什么,他非常机灵,介绍说:“彭先生,这位是柳枝,新进的员工。柳枝,彭先生是我们的股票经理。”
柳枝先是惊讶,收起了笑,接着绽放:“彭先生您好。”
彭安转向刚才汇报工作的那人:“继续。”
柳枝一一为在场的人送上咖啡,她端着空盘子出去,趁人不注意,她偷偷瞄彭安。
彭安正好抬眼。
柳枝被撞了个正着,羞怯一笑,匆匆出去。
*
会议结束,彭安早早回了家。
彭家走了一个儿子,彭安现在是父母的唯一。
彭氏夫妇在上海住了这么久,要见儿子一面却不容易。彭安晚归,他回来时,二人已经歇下休息。待彭氏夫妇起床,儿子又上班去了。
彭母好不容易见到儿子,立即喊住:“安安。”
多少年了,彭安还是没有把这个称呼纠正过来。他说:“我长大了,可以叫我彭安。”
彭母坚持:“安安。”她示意儿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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