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宋不知道宋储钰在想什么,又有多纠结。
印象里兰岛总是湿漉漉雾蒙蒙,一年到头回忆起来好像都是下雨天,天际和海的颜色连成一片,巷子里,屋檐下,始终带着潮湿的气息。
言宋睡到自然醒,外面还滴答落着雨,她站在门檐下呼吸新鲜空气,才看到邢弋发的信息。
半小时前,他说来给她送早饭。
言宋忙回复道:[刚醒。]
间隔两秒,院子门被敲响。
言宋打伞过去开门,门外的人是邢弋。他手中拿着保温盒,衣服肩膀上被雨扫湿。门口的屋檐勉强能让人避雨,但时间久了肯定照顾不全。
所以言宋问他:“你来了多久了呀?”
她把伞撑到他头顶,侧身给他让位置。
邢弋一走进伞下,言宋身边就变得拥挤起来。当然,他还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他是不介意的,并且说:“没多久,是来的时候淋了点雨。”
言宋心说,别是给她发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吧。
她嘴上不说,引着邢弋进了客厅。
客厅里就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空空荡荡的。
邢弋把保温饭盒放下,注意到言宋嘴上的伤口,在下唇上,结了浅浅的痂,挺明显的。
他指了下自己的,问她:“你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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