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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弟弟死了,我根本不会认你。”老人坐在椅子上,脚下是一瓶打翻了的药盒。
这一盒药很贵,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在绥城寸土寸金的地段买上一套房。
陆瞻单膝跪在地上,替他把药一粒粒地捡起来,“那您该庆幸弟弟比你死得早,不然他看到您现在这个样子,该有多心疼。”
“陆、瞻!”陆承礼咬牙切齿,想奋力地拍桌子,手却抬不起来。
他的神经早就坏死了,全靠药物支撑着,如今只能憋得脸红脖子粗。
陆瞻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笑,上了年纪的人,到了这个岁数还是想展现作为父亲的威严。
“陆瞻早就死了。”
他蹲在陆承礼面前,这个高度似乎能让他想起自己叁岁时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但是很可惜,他记忆力再好也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他们是什么样子。
“白钟徳夫妇领养了我,我现在是白涧。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我甚至觉得陆瞻这个名字恶心。”
陆承礼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直在颤抖,陆瞻垂眸,伸手握住他时,陆承礼的瞳孔都紧张到收缩。
“想打我吗?”陆瞻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父亲,在过去的这二十多年里,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样子?”
他眼角掉出一颗眼泪,仿佛是个虔诚的信徒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然而陆承礼却在大骂他是个疯子、魔鬼。
陆瞻笑了,因为小时候,他也是在他面前这样咒骂自己的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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