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了,紧得让她有些窒息。
这种窒息跟当初被蒙着喜帕捆在朱老爷府上时很相像。
她甚至想到如果当初她没有逃出来,那她在府里拼命挣扎的时候,那个姓朱的乡绅会不会也一边拿着鞭子教训她,一边叫她乖些。
后来胜玉都很平静。
李樯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只好也沉默地守在她旁边。
她不吵不闹,甚至食欲也都跟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在睡前,李樯在桌上发现一只她叠了一半的纸蝴蝶。
傅家的祭日快到了。
纸蝴蝶是用来怀念傅家父母的,胜玉不能烧纸,每年都只能这样曲折的方式纪念。
李樯拿着那只纸蝴蝶过来,讨好地。
“胜玉,你教我折吧?”
胜玉看了那半只蝴蝶一眼,没有立刻拒绝。
过了很久才摇摇头,说:“不折了。”
李樯问为什么。
胜玉把蝴蝶收起来,塞进屉子里,放到最深处。
“……不是很想见他们。”
前面几个字说得很含糊。
是不想,还是不敢。
李樯有些没听清。
他心里漫开一片一片的凉意,像月下河流的水波,重复地漾开。
尽管现在胜玉还好好地和他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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