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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听到这话,飞快和沈羡之对视了一眼:“这些我应该都同你讲过。”
“是。”眉姨点头道:“所以我如实说了。当年你父母去世,独自流落街头,我看你一个姑娘家可怜,就将你收留进了燕春楼。你父亲原是个工匠,一家人住在京郊。”
这些都是秦婉当初说的话,半真半假。她原先就打算好,与其编造一套身世,倒不如真假混着,反而更不容易被发现漏洞。因此无论对谁,都是这样一套说辞。
秦婉细细品了品,觉得这番话落在赵鸿善耳朵里,也并无不妥。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匠之女,又能掀得起什么波浪?
“还有呢?他还问了些什么?”
眉姨回想了一下,有些不解道:“他还问我,你平时常去哪里。真是奇怪,你是燕春楼的花魁,大部分时间自然都是待在燕春楼了,至多不过出去买些胭脂水粉。”
“他又问我,你平时与哪些人走得近。这也问得奇怪,我们青楼女子,哪有愿意交心之人?偶有贵客青睐,愿意多来几次,便算是三生有幸了。”
秦婉听着,心下稍宽。她在燕春楼时,行事相当小心,每次出门都挑好时机,且会特意装扮遮掩一番。眉姨没见过她穿夜行衣的模样,自然不知道这些事。
“大约是觉得你的身世平常,赵大人忽然换了个话题,问我听没听说过淳县。”眉姨皱着眉道。
秦婉心下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若没记错,淳县是你家乡。”
“是,我也是这样回答的。赵大人便问,你有没有向我打听过淳县,尤其是——五年前那场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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